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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的情人節前夕,年假的尾聲,我上台北一趟,參加三個聚會,過了相當充實的一天,安置好當天不斷說著肚子疼的小孩之後,情緒漸漸潰堤。

那樣的潰堤來得令人措手不及。我控制不了哭泣的慾望,靠在四月老師的肩膀上從啜泣到放聲大哭。

他溫柔地拍著我的背並問著:「你一定很累吧!沒有人可以理解你,對不對?」

等我稍微冷靜之後,我們緩慢地談論著感受,一起回顧了小時候的我。一陣一陣的傷痛襲來,像海浪不斷輕拍著海岸,我甚至哭喊著:「好痛、好痛。」

堅定又嚴厲的詢問直指心門,要我傾吐真實,幾次的深呼吸後我才有力氣說出明明都知道卻沒有勇氣面對的答案,蟄伏在身體的每一處,等待機會來臨時奪門而出。

隔天我傳訊息給變態老師,跟他說了這些事,他反問我:「你是在跟我撒嬌嗎?」

嗯?我又用了錯誤的方式撒嬌了?還是我真的只是想讓他知道這些?

「妳跟我說這個幹嘛?這干我屁事?沒期待回應又幹嘛傳過來?有事,就想清楚再講。回顧有什麼發現我會認真看。至於這種莫名其妙的訊息只是無謂消耗我的體力跟耐性。」

更嚴厲的斥責從眼前的訊息擴散蔓延到四周緊緊縛住我,我慌亂地不知所措。

想逃,可是逃避之後的結果不是我要的。
想躲,可是躲藏是為了被找到,那又是一個迂迴的方式,也不是我要的。
正面迎戰,找死吧...算了。

「被你放在心裡愛,是我真正要的東西嗎?」我想了一會就給出否定的答案,暫時把這個放著。

「我到底要什麼?」這個問題我想了兩天。

兩天之後,四月老師傳訊息來跟我聊了很多他觀察到的東西,並且要我仔細去想為什麼我會找他,而不是繼續纏著變態老師問問題。

透過不斷對話的引導得到下面結論:
『你對我來說,有一些完美的父親的形象,聰明、善於引導、支持、溫柔,這些形象是我渴望的,但我在身邊的人身上都只能看到一部分。
尤其是支持,即使當我遇到困境,你也不會拍拍我的頭說:「沒關係,就算了吧」 而是在我有意願時幫助我繼續面對,即使很痛。
為什麼是找你,而不是找阿舅或變態,因為我知道那個當下,你會用父親的形象對待我,讓我「被看見」。』

「但是世界上並沒有完美父親。朋友,情人,是一種對等平等的關係。但討父母式的關愛就會變成下對上的關係。當然關係中難免會有切換的時候。但大多數都是下對上的方式,關係就會出問題。」

即使過了一周後寫下這篇紀錄文,仍然消耗許多能量,還有眼淚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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